第39章 风暴瓶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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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以后祷告结束。 同学以为希里斯会拦住南序。 结果南序站起身以后, 希里斯仅仅瞥过一眼以后,如同缠绕在椅子上的枝蔓一动不动。 那位同学都打算伸出手去拦南序了,发现希里斯毫无动静, 而南序即将走过他的面前—— 浅淡的眼风一扫。 同学讪讪地收起抬到一半的手臂, 让开了路。 从高处鸟瞰,教堂人群如同候鸟一般向门口迁徙,南序抚平袖口上的褶皱,胸前环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,等待加入黑压压的鸟群,隐匿自己的踪迹。 希里斯目视着南序离开, 扭过头,上半身倾伏着椅背, 指尖叩击几下:“你说, 我取代了我表哥那个位置怎么样?” 同学眼前一亮。 希里斯少爷来教堂一趟接受了神灵的感召,决定承担起卡佩家族的传承了吗? 马上这位少爷在三秒钟之后就推翻了自己的言论:“没意思, 站在台上在那儿只能眼巴巴地眺望, 在台下我还能坐某人身边。” “你说对吧?表哥。”希里斯问要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温斐。 人走得差不多,只剩下希里斯、几位一年级的学生、温斐还有在收拾弦乐乐器的同学。 温斐停下,静静听他说话。 “站在台上不应该平等地望过所有的信徒吗?怎么感觉你的视线好像集中在了我们这里, ”希里斯仰起脸, 长长叹了一声气, “是太久没见到你的表弟?还是要在看别的?上帝不是不可以有偏袒吗?” “只是见到你来很惊讶。”温斐反问,“希里斯, 你怎么突然肯和我谈论起这些了?” 尽管宗教在联邦淡化, 但在大家族内部,尤其是卡佩家族这样历史上有名的教廷家族,信仰是他们延续的根基, 在代际之间层层传承。 百余年来,多多少少会有几位离经叛道的人,这一代刚好希里斯就是代表。 他从小听见祷告、圣歌就头痛,厌恶至极,圣洁的音符在他耳朵里是难听的低语。不过希里斯是这代卡佩家族中唯一金发碧眼的人,血脉纯正,继承人只会是他。而且这点小毛病在时常出疯子的卡佩家族算不上什么事儿,长辈们都选择了忽略不计。 温斐的不承认和惯常“用问题回答问题”斡旋的方式,希里斯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,自然心照不宣。 他打量着温斐,懒得看对方的脸了,就把目光落到十字架勋章和白色缎带上。 一位永远带着完美面具的伪善神父,最擅长利用悲悯的姿态获得其他人的忏悔,在倾听中探知他人的消息,却绝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一丝一毫的想法。 希里斯见到每个人第一反应下意识厌恶。 欺诈、虚伪、贪婪,各有各的讨厌,温斐更是其中佼佼者。 温斐对南序的关注他看在眼里了。 南序呢?是不是也被温斐的那副样貌和气质欺骗愚弄了呢。 真是的话,那可太没意思了。 希里斯愉快地打算把这个问题当做近期可以探索南序的事情之一。 南序在他心里和很多事物联系在一起,离他最近的一样就是伤疤。 希里斯有了个思考时摸手臂上伤疤的习惯,凹凸不平的痕迹,目前还在消退的阶段。 脑回路转了一圈,空气里满是冷场的气息,他才兴味地朝温斐挑眉,眼睛里的绿色闪动,回答温斐刚才“为什么会讨论上帝”的问题:“神学嘛,再不学一学,表哥都快取代我成为卡佩家族继承人了。” “又胡说了。”温斐的语气宽容。 他一幅“希望希里斯合群一点”的十足好哥哥姿态,换了话题:“对了,倾哥的生日要到了,你要不要来参加?” 季凌他们几个人都叫谢倾“倾哥”,一方面出于尊重谢家的权势,另一方面谢倾确实比他们大,在年初出生。 “谢倾怎么肯办生日宴?” 其他刻意放轻呼吸、默默听闻两位表兄弟隐隐对峙的在场人士也产生了相同的疑惑。 谢倾在学校算得上低调,但没有人会就此误认为他和他们一样。他少参加宴会、不参与兄弟会,偶尔和季凌、温斐出席学院必要的仪式,却难以叫人忽略他与生俱来的俯视者姿态。 温斐解释:“也不是他在办,先前大家生日都是这么过的,遵循惯例而已。” 随便找个由头,提供一个可以利益交换的平台、搭建一个可以延伸的关系网,谢倾没有想法,其他人却需要这个借口。 …… 诺伊斯的周末宴会、舞会大大小小,定期联谊,推杯换盏—— 之前都和南序没关系。 因为他学不完。 没日没夜地补上基础之后,那些宴会依旧和南序没关系。 因为他没兴趣。 他的课桌不再出现污浊的痕迹或者垃圾,取而代之了一张张精致烫金的邀请函。 那些放置的人向南序同班同学打听着南序见到邀请函的表情,听说还没有当初南序见到虫子时来得有波动,毕竟虫子还可以喂小鸟。 谢倾的生日宴南序没有收到邀请函,不过收到了谢倾的口头邀请。 这种事情很难暗示,只能明牌。 谢倾应该思考了会儿,直接问:“南序,过几天我生日,你想吃蛋糕吗?我带给你。” “可以啊。”南序说。 意料之外于南序答应得这么干脆,谢倾说:“他们想办宴会,宴会结束后我们在阿……” 想说最经常遇见阿诺德的书屋,但是南序晚上似乎不怎么到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